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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3)

等森泽航终于把半学期的国际政治跟沛诚拉通过了一遍之后,窗外夕阳已将天空染成血色,头昏脑胀的沛诚满眼冒圈儿,被森泽航拽下去烘干衣服,又洗上新的一锅——这次他操作已经基本熟练,然后便留着洗衣机自己工作,拉着人上食堂吃饭去了。

周末的校园十分清净,新加坡是个小地方,本地学生大部分趁机回家,就算是住校生也出门玩去了。于是两人乐得清闲,慢慢悠悠地买了餐,沛诚顺手带了两瓶饮料回来,找了个能看电视的位置坐下。

“咦?你怎么帮我买了这个。”森泽航接过饮料,食指一弯,气泡发出呲呲的悦耳声音。

“你不一直都喝这个吗?”沛诚下意识说,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补上一句,“还是我记错了?我随手拿的。”

森泽航摇了摇头:“没有,就这个挺好。”

沛诚低头一看桌上——两人各自拿了些菜,摆在中间分着吃,他又习惯性地将森泽航喜欢吃的东西摆在了他面前。

这是什么身为助理的肌肉记忆吗?沛诚自己都震惊了。

所幸森泽航并没有发现异常,看起来还挺高兴。

“之前周末都好无聊,刚来的时候出去逛过几次,也约着一起出去玩儿过,但连续几周都出门就觉得没意思了,来回就是那些事儿。”他说,“还不如学洗衣服。”

对消遣类的社交不感兴趣,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了,沛诚心想,只不过学洗衣服是什么鬼?

沛诚乐道:“那明天学什么?”

“明天你要陪我去做社会实践的!”森泽航立刻说。

沛诚笑笑:“你倒记得挺牢。”

“那当然,”森泽航道,“纸巾递给我一张谢谢。”

沛诚拿了两张纸巾递到他摊开的手里,忽然又迅速抽走,森泽航不明所以地偏过脸,发出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沛诚盯着他手心问。

“这个?”森泽航攥了攥手指,又将十指舒展开,露出掌心一块月牙形的红色痕迹,“胎记,从小就有的。”

沛诚瞪着那块痕迹,十分意外——以前森泽航手上有这个胎记吗?他不记得有啊。

“怎么了?”森泽航奇怪地问他,“虽然是胎记,但这里摸着有点硬硬的,你摸。”

他把沛诚的手指拉过来,放在掌心那月牙形的红痕上——触感温暖干燥,且确实比周围的皮肤稍微坚硬一点。

一股奇妙而难以名状的情绪从沛诚心底浮现出来,异样的,但虚无缥缈的,还未成型就散去了,好像一团朦胧的雾气。

在当沛诚的手接触到那一块印记时,森泽航也怔愣了一下,两人对视片刻,均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沛诚茫然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森泽航显得也同样茫然。

作者有话说:

讲个冷笑话,如果塑料日语,森老师读起来会是森森森

因果律

沛诚出神地抚摸着那处月牙般的红痕,森泽航忽然触电般地收回手,肩膀还抖了一下,沛诚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森泽航笑嘻嘻道:“你摸得我好痒。”

“哦,”沛诚收回手,目光情不自禁频频落在那处胎记上。

“晚上做什么?”森泽航又问。

“晚上?你想做什么,”沛城心不在焉地答应,忽然警惕起来,“等等,你不会还要给我讲课吧,我真听不动了。”

“你这人!我讲课还没说累呢!”森泽航竖起眉毛,“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出去逛逛?”

“你不是不爱出去闲逛吗?”沛诚把盘子端到森泽航面前,示意他叉走最后一块肉。

“也是,但主要和他们没意思。”森泽航说。

“算了吧,明天还出门呢,晚上要不要……”沛诚心思一动,“要不要看电影?”

“哦好啊!”森泽航半边腮帮子嚼着肉,“那天电影课有提到一部我还挺想看的,叫做……克莱默夫妇。”

“什么?”沛诚愣住了。

“克莱默夫妇,达斯汀霍夫曼和梅丽斯特里普演的。”森泽航说,“上次讲剧本叙事的时候有举过例子。”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沛诚开始混乱了——又是这部电影,为什么,难道只是巧合?

“怎么了?”森泽航问。

“没……我,我看过了。”沛诚心说,跟你。

“哦,这样啊,那我再找找。”森泽航不疑有他,翻手机去了。

此时沛诚忽然有了一个大胆且荒唐的假设——当时那个周末自己因为风雨半推半就地困在了森泽航家,选电影看的时候对方曾说自己很早以前就想看那部电影,但是一直没机会。难不成……难不成是因为高中的时候本来要一起看的人拒绝了吗?

可沛诚此刻拒绝他是因为在十年以后和他看过,也就是说,“拒绝的结果”发生在了“拒绝的原因”之前?怎么会这样?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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