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一头雾水,却在她的笑声中涨红了脸,他悄悄瞥了眼小说,记起和谢时深独处时的接触,再对应小说的桥段,好像有些雷同,这不禁让他思绪杂乱。
可他依旧认为不可能是两情相悦,小声反驳道:“都是主人的任务而已。”
虽然回想起来的确有些亲密了。
可是他一想到谢时深执着于相亲,他实在无法将其联想,何况他只是谢时深的侍从。
谢允漫哼道:“可能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我们风岐做任务不用一起泡澡的。”
鹿厌:“”
谢允漫才不信所谓的任务,毕竟嬷嬷教了她不少东西,区区任务何须这般亲密,尤其此事发生在她大哥身上。
她见鹿厌不为所动,明白兜兜转转这一套不适用,干脆直接问道:“鹿哥,我且问你一句,你可曾对大哥心动过?”
结果听见鹿厌反问:“怎样才算心动?”
谢允漫一听这问话, 刹时间愣在原地,心动是怎样的?
好问题,她如何知晓, 她又没心动过。
但她又不能直接告诉鹿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小说上, 打算借用教材好生教导一番,不料鹿厌忽地抬手示意她噤声。
“嘘。”鹿厌看了眼窗外,“有人来了。”
谢允漫顿时屏气凝神, 扭头注意着屋外的动静。
随着脚步声渐渐靠近,鹿厌摸索出枕下的玄尾扇, 掀开被褥从榻上起身。
当门前的身影被拉长直至消失, 随着烛火投落在屋内,看影子的模样, 来人似乎携带了器物。
鹿厌和谢允漫警惕相视,后者连忙藏在床帏后方,鹿厌全神贯注盯着门口的方向。
突然,远方传来风笛。
熟悉的音调令屋内两人皆为怔愣,他们的脑海中同时想到一人。
鹿厌收起玄尾扇,快速走出内室,果不其然看见廊下站着的杨承希。
跟在身后的谢允漫:“”
杨承希听见脚步转头,乐声乍停,朝他们眉开眼笑道:“家人们都在啊。”
鹿厌朝远处围墙看去, 只见一个包袱被凭空抛了进来,恍然明白他的出现为何无人通报, “承哥, 你又翻墙进来。”
杨承希头也不回地进屋,“我看正门被人踢烂了, 只能爬墙。”
“呵呵。”谢允漫精准嘲了声,“好牵强的理由。”
杨承希上下打量一眼鹿厌,问道:“我听说你和陈奇禄起了冲突。”
提到锦衣卫,鹿厌便感觉背部隐隐作痛,脸上却无所谓道:“小伤。”
谢允漫惊呼,“都吐血了还小伤!”
“什么?!”杨承希立刻丢下风笛,把鹿厌拽在手里转了圈,跟打陀螺似的,“血呢!”
鹿厌被他拽得浑身发疼,头昏脑胀说:“承哥,再转两圈我就能原地去世了。”
杨承希一听立刻松手,自觉退后保持安全距离。
三人走到茶桌前落座,谢允漫疑惑他为何夜访,杨承希理所当然说起连衣不在,出宫后便迫不及待收拾东西过来。
得知他从宫中出来,鹿厌想起困在宫里的谢时深,急忙问道:“承哥,世子如何了?”
谢允漫听闻也朝杨承希看去,但同时也留意着鹿厌的神色。
说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关心大哥,鹿哥便先一步打听,这不是心动又是什么?
看样子鹿哥真的超爱。
杨承希喝了口茶润喉,“我举报楚今后,父皇便给我解禁了,今后无需请安,后来我谈起要回谢家也不阻拦,直到出宫后,才得知父皇传见楚今,想一探究竟却被阻拦,实在无从打探消息,只能先回家了。”
总结下来就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鹿厌和谢允漫面面相觑,各自垂眸不语。
杨承希见两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说道:“别想太多,听闻父皇责怪陈奇禄仗势欺人呢。”
谢允漫嘀咕道:“何止仗势欺人,简直不把谢家放在眼中,连门都能踢坏。”
杨承希愣住,“门是他踢坏的?”
谢允漫点头称是,将晚间发生之事一一告知,脸上余怒难消。
未料事态的发展竟是这般,杨承希难得带了几分严肃。
“锦衣卫果真胆大包天。”他心疼看着脸色苍白的鹿厌,“可惜当时我在宫中无法前来解救,还好睿王出手相助,如今陈奇禄被带走后,东宫暂时不会来找你们麻烦。”
鹿厌皱眉问:“此事和东宫有关系?”
杨承希颔首道:“听闻正是东宫将火铳线索告知锦衣卫,陈奇禄得知有关走私案,二话不说下令行动,不过奇怪的是,父皇对陈奇禄搜查谢家一事似乎并不知情。”
“怎么会?”谢允漫有些激动,“他都把我家的门踢烂了!”
杨承希也有些不解,“照理说此事应当更严重些,实在不解父皇为何只字不提。”
回想陈奇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