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时深回答得极快,“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鹿厌听话将脸蛋仰起,直视着谢时深的双眼。
忽然间,谢时深抬手捏着他的下颌,指腹碾过他朱红的嘴唇,那力道几乎将他的嘴唇揉坏。
此刻鹿厌的唇色红得一塌糊涂,偶尔吃痛嘶了声,却因谢时深的淡漠而噤声,更无法从他平静的眼眸捕捉到情绪。
谢时深稍加用力蹂/躏着鹿厌的唇,最后指尖停顿在嘴唇中间,指腹往下压,指尖抵在贝齿,眼看要撬开时蓦然顿住。
鹿厌不明所以,只是任由他摆弄自己,清澈的眼眸尽是服从,甚至在那指尖欲撬开贝齿前,还主动张开嘴迎接,等待着这根邪恶的手指入侵舌腔。
见状,谢时深只是静静看着,默不作声半晌才道:“那就陪我去相亲,好吗?”
鹿厌听闻惩罚竟是这等小事,毫不犹豫点头道:“好。”
谢时深并未松开他,而是续道:“若不合适,要用尽一切办法将我带走,好吗?”
鹿厌回想过去的经验,拍了拍胸脯,含糊不清说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说罢,谢时深将他松开,偏头朝门口的哈秋扫了眼,只见哈秋猛地竖起耳朵,摇着尾巴冲进屋里。
相亲事宜很快安排到位,刘管家带着消息前来书房时,鹿厌正在一侧磨墨,哈秋欢喜绕在他们脚边。
刘管家将手中相亲的帖子放在案上,“世子,择日即可启程前去广和楼。”
谢时深问道:“此人条件如何?”
刘管家顿了顿,心想这些探子都是谢家的,若说姓名主子应该都知道,为何还打听一遍。
他照着帖子瞎编道:“此人家中百亩良田,乃是一方地主的独苗,想找人入赘,名唤李明。”
谢时深执笔的手一抖,墨水滴落在宣纸上,瞬间晕开一朵墨花。
很显然,他听出了刘管家在胡编乱造。
刘管家将脑袋埋在身前,额角留下一滴冷汗,此计虽好,可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主子为何偏偏执着相亲?
他抬袖抹去冷汗,余光见鹿厌在逗弄哈秋,之后快速朝谢时深看去,试图询问这次相亲的目的,以备做好打算。
不料,刘管家看向主子的神色怔住,只见主子凝眸望着鹿厌,目光温柔而专注,完全不在乎相亲之事。
刘管家咽下询问的话,难以想象世子会有这般眼神,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个奇怪的念头。
毕竟这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广和楼依旧人满为患, 只是比起从前略有不同之处,便是多了前来相亲的百姓。
此地成了相亲圣地,而且听闻竟和鹿厌有关, 原因还要追溯至谢时深先前的相亲,有百姓得知广和楼常有美男出没, 其中有一痴情男子三番四次的闹腾,只为博得心上人所爱。
不少百姓原本只是吃瓜,甚至有人追更后续, 谁知后来迟迟不见他们出现,不久后, 便传闻其中一人抱得美人归。
一夜之间, 广和楼被奉作相亲圣地,不少孤寡人家, 会日日前来守株待兔等候美人出现。
久而久之,因百姓热情高涨,未料当真促成不少良缘,如今广和楼理所当然成了断袖寻找佳缘之地。
今日鹿厌抵达广和楼时,入门便感觉有不少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那种肆无忌惮带着欲望的凝视,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等鹿厌找到角落入座后,谢时深紧跟着徐徐而来。
依旧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窗口, 那里此刻正坐着一名青衣公子,正是探子李明。
因人来人往, 李明又翘着腿看向窗外, 他们瞧不清那人的模样。
谢时深示意鹿厌去角落的位置,暗示他一旦看见需要解围的手势, 务必要及时出现。
鹿厌默默点头记下,随后埋头走向角落的方向。
从人群中穿过时,鹿厌再一次感觉到路人打量的目光,但很快这些目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变成偷摸扫来的余光。
等他落座后,抬眼欲朝窗边的方向看去,竟率先对视上一双沉静的眼眸。
原来谢时深跟在他的身后,亲自把他送到座位。
两人相视一眼,谢时深转身朝窗台的茶桌而去,四周窥探鹿厌的目光因谢时深的出现而收敛,直到他落座在李明的对面。
鹿厌的视线穿过谢时深的背影,总算看清楚李明的模样。
此人容貌清秀,原本随意的坐姿突然变得笔直,有股莫名的拘束感,且随着谢时深出现后,李明的脸色绷紧,浑身不自在,笑得极其勉强。
他们似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正要切入话题时,鹿厌的视线里突现两抹身影。
正是谢允漫和杨承希。
预料之中的两人出现了,鹿厌连忙招手让小二伺候茶水。
时值秋收,各地蔬果种类渐多,广和楼的菜单上添了不少新品,但人们偏偏溺爱瓜类,人手不是捧着瓜果便是瓜子,吃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