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希惊叹道:“小鹿有点东西啊。”
谢允漫帮他回忆,“他还接过从天而降的你。”
李明见主子的危机解除,选择继续隐身,努力让旁人注意不到自己。
然而,张铁一怒之下抄起手边的茶壶,面目狰狞砸向鹿厌的后脑勺。
杀意自背后袭来,鹿厌嘴角的笑僵住,欲回首看去,谢时深闪身上前将他拉入怀中,掰过他打算回头的脑袋。
鹿厌不知后方发生何事,旁人只见谢时深单手挡下砸来的茶壶,反手一拨,茶壶被他甩回张铁的脸颊,响亮的破碎声过后,四周只听见张铁的鬼哭狼嚎。
“公子。”鹿厌在怀里抬头问道,“怎么了?”
谢时深收回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没事,怕你踩到瓷片。”
鹿厌看了眼脚边,确实碎落一地茶壶瓷片。
张铁捂着血淋淋的额头痛苦大喊着,嘴里嚷嚷着要杀了鹿厌等人的话。
鹿厌闻声看去,发现他居然伤得比想象中的还重,难道刚才踢得太用力了吗?
他走到张铁面前,哀嚎声渐渐消失,张铁看似对鹿厌产生恐惧,实则是畏惧他身后的谢时深。
鹿厌对张铁道:“还打吗?”
谢时深轻声道:“好奇怪,他明明痛死了,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鹿厌以为张铁还不服气,弯腰捡起地上的棍子,丢到张铁怀里说:“那我再陪你打一会儿,正好我吃得太饱,要消化一下。”
棍子丢来的瞬间,张铁像应激似的躲开,随后忍着痛乖乖闭嘴,从地上狼狈爬起。
他离开前还狠狠瞪了眼鹿厌,跌跌撞撞朝着楼梯跑去,站在楼道上的李明见着来人下楼,若无其事伸了下脚尖,很快楼梯传来巨大的滚落声,奔溃声惊动楼下的听书人。
一场打闹后,二楼所剩之人寥寥无几,角落里的两人蹦跶着出没人前。
李明似乎忘记了自己是相亲的角色,自顾自走到谢时深的身旁行礼。
但弯腰的瞬间猛然惊醒,可他作揖的动作却无法撤回,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果不其然,看到除谢时深外其余三人满脸诧异。
杨承希道:“你还不走?”
谢允漫道:“你不怕吗?”
李明慌张看了眼谢时深,但只收到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无奈之下,李明只能胡编乱造说:“方才见两位公子身手不凡,仰慕二位的本领。”
杨承希道:“仰慕就好了,别爱上。”
李明摸了摸鼻子,尴尬朝谢时深看去,问道:“看来今日的相亲无法继续了,不如改日”
谢允漫打断说:“等等,你还想有下一次?”
李明一愣,心想小姐你放过我吧,都是自己人啊。
鹿厌偏头朝谢时深看去,“公子,你说呢?”
谢时深神色平静看着李明,婉拒道:“小鹿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鹿厌本来想摇头解释,但转念一想还有任务在身,世子这句话肯定有言外之意,说明世子不喜欢这位相亲对象,要解围了。
而李明得知被拒绝后心花怒放。
但戏要做全套,他只能佯装伤心,用难以接受的语气问道:“他不过是区区路人,凭什么?”
怎料听见鹿厌反驳道:“谁说我是路人?”
话落,其余人朝他投去诧异的目光,只有谢时深似笑非笑期待着他的回答。
李明的震惊全部显露在脸上, 但他认为自己是有职业操守的,有关主子之事不可多问,只能站在原地疯狂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结果主子先一步给出了指示。
李明不经意对视上谢时深的视线, 发现主子用眼神示意他接着问。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把好奇忍着了。
李明索性放飞自我, 清了清嗓子向鹿厌打听道:“那你是他的何人?”
鹿厌闻言莫名有些紧张,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何况谢允漫等人又在身边, 若说得夸张,只怕会吓着他们。
正当他思考之际, 谨慎往谢允漫他们扫了眼, 不料看到他们双手紧握,用小动作鼓励着他大胆说。
“”
意识到担心都是多余的, 鹿厌思索要如何应付李明。
怎料李明演上瘾了,见鹿厌没回话,他抬脚朝谢时深走去,做出一副要拉人的架势,“公子既说不清楚,便莫要碍着我们相亲。”
情急之下,鹿厌一时半会儿捏造不出谎言,慌慌张张拦下说:“我、我是他心上人,我们有婚约在身!”
闻言, 谢时深嘴角牵出笑,朝吃惊的众人看去, 下一刻竟配合起鹿厌所言, 上前虚虚揽着他的肩头,眉梢微挑道:“夫人说得对。”
谢允漫激动跺脚, 身侧的杨承希险些笑得合不拢嘴,唯有李明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心想此事是否要回风歧告知谢大人。
鹿厌顺势钻进谢时深的怀里,将他抱紧,红着耳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