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厌一听,抱紧他说:“我不勉强,我自愿的!”
“小鹿。”谢时深眼底闪过一抹满意,抬手揉他的脑袋,“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鹿厌吸了吸鼻子,慢慢将头仰起,目光落入一双深情温柔的眼眸中,令他一时忘记了言语。
“陪我。”谢时深轻抚的脸颊,“你说的。”
鹿厌跌入盛满柔光的眼中,似被吸引着回答,乖乖说:“是。”
他一张出挑的脸颊上满是可怜,因憔悴更惹人怜,烛光在眼眸闪烁,波光粼粼如月下镜湖,眼尾因激动泛红,在白皙的肤色下衬得过分鲜艳,迷人而漂亮。
谢时深抿了抿唇,克制想要吻他的念头,虚虚揽着他的肩膀道:“天冷,先去沐浴吧。”
鹿厌听话点头,退出他的怀抱,不放心看了眼谢时深,担心这人转头便消失在屋里。
谢时深似是察觉他的担忧,安抚说道:“别怕,我一直在。”
闻言,鹿厌才听话走向浴室,却还是一步三回头,明亮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可怜,叫人看得心软。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中,谢时深这才看向地上蹲着哈秋。
哈秋吐着舌头,歪着脑袋等着主人的吩咐,不料下一刻便被主人拎起丢回了偏房。
鹿厌洗到中途时,浴室听见脚步声靠近,他心头涌上一丝慌张,虽然和谢时深共浴几次,可那时候的自己何曾有过别的心思,若眼下谢时深要和他共浴,恐怕他会因羞耻难以接受。
思索间,鹿厌将身子沉进水里,紧贴着浴桶,警惕地看向屏风的方向,小声问道:“是世子吗?”
“嗯。”谢时深平淡应了声,“衣袍给你放在这了。”
说罢,他的身影在屏风后晃了下,随后离开了浴室。
鹿厌不由感到有些诧异,回想从前谢时深会默不作声进来,会给他搓洗身子,最后借着换水的理由下了浴池,两人总会贴在一块交谈,即使醉酒那次,似乎从未有过逾矩之事。
他如今对谢时深是否太过防备了?
鹿厌带着满腔的苦恼沐浴完后,换上谢时深准备的衣袍回到厢房。
入秋后厢房点了暖炉,加之今夜大雨,屋外狂风呼啸,温度比平日冷了不少,鹿厌踏进厢房时发现一阵暖意铺面而来,直到发现谢时深给暖炉加了炭。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鹿厌紧张的收回视线,随后低着头走向内室,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谢时深轻声唤了他。
“小鹿。”谢时深拍了拍手里的炭灰,“过来。”
鹿厌绷着身子,纠结着是否上前时,谢时深已然走到他的面前。
内心跳动的频率随着谢时深的靠近加快,鹿厌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等到谢时深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时,鹿厌不知何时已经把双眼闭上。
谢时深低垂着眼眸,细细打量他的神态,不由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听见笑声的瞬间,鹿厌疑惑睁开眼,手里拿着的帕子被谢时深取走,下一刻,垂落在肩头的湿发被帕子裹住,谢时深动作温柔为他擦拭发丝。
谢时深轻声说:“榻上备了两床被褥,枕边有小说,我去处理些公事。”
鹿厌神情一顿,尤其听见两床被褥时,心里咯噔了下,看来还是他表现得太明显,才让谢时深这般刻意避嫌,这样做是否太自私了?
思及此,鹿厌捏起手边的一缕褐发,交缠在指尖,胡思乱想了片刻道:“世子,其实不用这般”
他想说和从前一样便是,不必如此刻意。
不料被谢时深打断说:“无妨,你不必介怀,此事我会慢慢放下,尽量不让你有负担。”
鹿厌紧抿着唇,欲言又止半晌始终不知如何回应,最后只能轻轻点头,擦干发丝后回了内室。
一切如谢时深所言,床褥两张,小说放在枕边,内室暖和,屋外下雨,任谁都难以抗拒这般舒坦的时刻。
鹿厌爬进被窝,目光穿过屏风,隐约看见谢时深身子的轮廓,似乎真的在书案前落座,看来真的有公事缠身。
回想先前同床共枕的日子,谢时深似乎偶有这样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只是这一次,鹿厌不免想到谢时深谋权篡位之事,那种未知的恐惧卷席而来,令他不敢轻易靠近这份感情,生怕成为谢时深的负担。
鹿厌悄悄叹了口气,郁闷拿起枕边的小说,寻着记忆翻到先前未曾看完的部分。
他带着纷乱的思绪重读小说,渐渐的,他的脑海被剧情占据,清澈的双眸难以置信放大,甚至鬼鬼祟祟地朝床外看去,身子不知何时挪到了角落里,小脸通红,呼吸紊乱,看起来像个避难的小兽,实际上脑袋里全是想入非非!
怎么没人告诉他,这本小说的结局这么黄!
鹿厌顶着羞耻心看了两页后,实在扛不住,连忙将小说藏在身后,双手颤抖地摸了下脸颊。
果然烧起来了!
他甩了甩脑袋,却无法驱赶小说所描述的画面,尤其是,主角在水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