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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2 / 3)

老闆趁人之危。

「他那模样,车子是不是偷来的我都不晓得,愿意赏脸接手就很给面子了!」店东拧着眉,陆羽华递上律师丈夫服务机构的名片后,态度收敛了些,但仍对自己敲诈的行为理直气壮。

肖乔笙自知和这般人讲理没用,当务之急是王沐烟的去向,便用高于行情价两倍的价钱买回黑野狼,让老闆把车组装回去,并另外付钱让他尽量修缮好。

「我不晓得他要去哪儿,拿了现金一句话也没说就带着孩子走了不过倒是有注意到他手里攥着张破破烂烂的东西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地图之类的,上面用红笔做了很显眼的记号,看起来是要往北去。」

肖乔笙再三追问下,收了钱手软嘴也软的老闆态度匹变,挤破头回忆起那日傍晚关店前的情景,有问必答。

「地图」闻言后,肖乔笙左胸颤麻,眨着眼望向身旁不明所以的母亲。

「怎么了?」陆羽华紧张问。

「我好像知道阿烟要去哪里了」才压抑下的情绪再次上涌。

『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管他什么豹哥虎爷,还是你那混帐老爸都不用怕!有哥在但要是我不在,你就记得黑野狼一直一直沿着这儿朝北骑就能到达笙哥住的地方,你不是一个人王沐烟,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我发誓哥用生命也会保护好你。』

王沐烟没忘记他的承诺,他是要去找他但为何不直接联络他?他不是给了电话吗?明明只要一个消息,他就会立刻飞奔到他身边。

「不过还有件事很奇怪,那孩子不太对劲。」见母子俩找人找得急切,老闆热心地主动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把突然想起的一件事脱出。

「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陆羽华急道。

「你们可得先答应听了之后不能反悔我钱收都收了,不退的。」老闆支吾。

「不会!」肖乔笙说着还把皮夹里剩下的几张纸钞都塞进他手心。

「就是我本以为那孩子脑袋不好,可跟我讲价时又都很正常,条理分明的就是记忆有点毛病,上一秒说好八百五成交,下一秒我先给他五百块,回头找零,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喊他一声,他还怕我反悔一样,说讲好五百就五百,不能反悔」

这是第几次走错方向了呢?继续下去,不晓得还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抵达

抵达哪里?

王沐烟眨着眼,茫然地盯着面前的路牌,上一刻想的,稍微一恍神,下一秒又全然不记得。

「滚开!别挡路臭乞子!」行色匆匆的路人,因他站在人行道中央发呆,恶狠狠地撞了他肩膀一把,扬长而去前还不忘回头吐口唾沫。

怀里刚熟睡过去的婴孩因震盪被吓醒,抽抽噎噎又要哭嚎起来,他熟练地抱着拍哄几声,退到路边角落,将脖子上已脏成暗红色的围巾裹得更紧些。

乞丐?是骂他吧?低头看看自己,倒也无法反驳,前夜睡的是条废弃的地下道,靠着好心肠的流民才换得当天一餐温饱,给宝宝买的奶粉没剩下多少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完全没主意,万不得以,也是真得沿途乞讨,当个乞丐吧?

王沐烟掏出口袋里反覆折了好几回,大半印刷字都快磨得看不清的地图,仔细对照着路牌,不是很确定他有没有走对方向。

「笙哥」

他用指尖摩娑着地图上娟秀的字跡,这阵子不论记忆再怎么混乱,只有目的地他怎么都不会忘记,他要去,也必须去这个有笙哥在的北江。

虽然记不起原因了,但字写得这么温柔的人,应该会有耐心慢慢告诉他吧?

一朵雪花落到了笙字上,王沐烟眨着眼,呆愣地盯着它在上头化成水,晕散了红色笔墨,似在地图上绽放的一朵红樱。

「笙笙哥是谁呢?」他抱紧断续抽噎的婴儿蹲下,抚额呢喃,藉彼此的体温相互取暖。

好冷啊他最怕冷了。

他视线往对街的咖啡馆投去,暖黄的灯光看着很舒服,但他带着宝宝走进去,只会被不留情面的驱赶,他们太脏太臭了,有时连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味儿,可又没办法。

「去!哪儿来的小乞子,别待在这儿触我霉头,挡人财路!客人都不敢靠过来的,滚远点!」一盆脏水泼到脚边,店铺的老闆还算好心,没直接往他身上泼。

王沐烟昂首望了对方一眼,起身拉紧帽兜,沉默地转身往街道另一头蹣跚走去,他得在天黑前找到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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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没感觉,但校稿的时候从头哭到尾,大概是已经快写完结局了,自己共情得感觉后劲真的有点强

特别是你们如果重读,佐以之前埋的细节描述,应该会更来劲〈?〉

比如

阿烟走路北寻笙哥是前面笙哥醉酒,两人第一次发生关係就埋的伏笔,

也是《南山南》歌词≈ot;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ot;我的解读之一。

另外阿烟记忆缺失的伏笔则很早就埋了,从车赛为了阿笙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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