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筠翻手变出一件披风,迎头扔在了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的少年头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她离开后,萧云逸直接蹲地躲在披风下哭了起来。
他并不认为自已做错了,更不在意她口中的“寡廉鲜耻”“自轻自贱”。
相对于留在她身边,羞耻之心微不足道。
他伤心的是自已太过心急,惹恼了仙尊。
又或是动作过于生涩,没有诱惑力?
行走于月光下的谢青筠,琢磨着萧云逸的性格特点。
其一,敏感多疑。
其二,善于伪装。
其三,能屈能伸。
其四,不择手段。
其五……
今夜的这出戏,着实令她意外。
她决定先消失几日。
在这种情况下,冷落会让剧情更深刻。
她期待萧云逸的表现!
天亮后,仙尊并没有回流云居。
萧云逸是下楼吃早餐时才知道的。
好在谢青筠续了房费付得久,他可以暂且安心的住下。
傍晚时,他坐在一楼大厅,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殷殷切切的望着大门外。
朱老二一早就等着谢青筠吩咐,哪曾想到现在都没有见着人。
在流云居附近转悠了半天,终于看到萧云逸。
他跑进大厅,自来熟的坐在桌子对面,望着传说中的妖兽肉,狠狠咽了下唾沫。
“对了小哥儿,你家,咳,前辈去哪儿了?”
朱老二直言不讳。
萧云逸没反应,自顾自的埋头吃饭。
房费不包午餐,饿!
这人坐我桌子,好烦!
“咳咳……”
朱老二四下打量,仍未见着那一道白衣白发的身影,便压低脑袋,略显好奇的问道:
“小哥儿,你能透露下你和那位前辈的关系吗?
主要是我们这儿地处偏远,很难看到如此特立独行、财大气粗的组合。”
他与仙尊的关系……
禁脔与主人?
仆人与主人?
晚辈与长辈?
亦或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想到这里,萧云逸瞬间变得恼怒,皱起眉头,恶狠狠的啐道:
“关你什么事?!”
朱老二:“……”
行!
看着柔弱可欺,没想到是个长了獠牙的小子!
朱老二敲了下桌面,胡天海地的侃起来。
“二爷我是红枫镇的包打听,上至皇亲贵胄,下到三教九流,没有二爷我不知道的事!
小子我跟你说……”
萧云逸愈发厌烦起来,鎏金眸底翻涌着血光。
好吵,好想将他舌头给割了啊!
只是想到自已刚惹了仙尊生气,还是乖一点儿好。
万一让仙尊知道自已有害人的心思,因此远离他就得不偿失了。
唉,恃宠而骄了啊!
以前他可是活得战战兢兢的。
朱老二讲了半天,对方都没个反应,一直安安静静的吃着饭,一片妖兽肉都没给他留下。
朱老二心有不虞,也没了说话的心思,顺手抄起桌上的汤盅解渴,完全没注意到少年眼底的怒火。
喝完之后,朱老二就告辞了。
这小子身上根本没什么油水可捞!
只是回去不久,浑身上下都起了疹子。
身体里似乎有千万只虫子在爬,啃咬着他的血肉。
半夜,朱老二的女人尖叫着起来,看到朱老二浑身毛孔都渗着淡粉色的血水,直接吓晕过去。
朱老二的异样自然是萧云逸动的手,一个老粗皮怎能花仙尊的钱?
至于手段嘛,自然是下毒了。
他在朱大夫手底下过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每次都会偷点儿毒药回去。
朱老二一个炼气五段的人,跟凡人差不了多少,怎能生扛毒医制出来的毒药呢?
朱老二最后的下场便是废了。
还行,人还活着。
朝云帝国花灯会
顶级套房附带的免费服务,除了奢华的妖兽肉早晚餐与修炼室使用权外,还有净衣、温泉、歌舞、斗兽场入场资格等。
流云居的净衣服务采用的是净尘术。
虽说净尘术在修仙界广为流传的基础性生活法术,但为了弟子们不会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生活术法都有前置条件——
筑基及以上修为。
在偏僻的归海域来说,会不会净尘术,往往会是你修为与门派跟脚的证明。
店小二取走衣服不到一刻,就将东西干干净净的送了回来。
萧云逸每日按时在大厅吃早晚两餐,一边吃一边等待谢青筠的归来。
谢青筠不在的时间,他泡过温泉,看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