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跑上楼,打开时间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很乱,床上的被子也没有折叠好,里面无人
难道他彻夜未归?
时千深神色慌张,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不管她拨打多少次,回应她的都是这句冰冷的女声。
是昨天她说话太重了吗?
他未成年,肯定不在酒店,那会在哪?
那个少年呢?是不是跟他一起。
她不敢想,越想越乱。
“深深,怎么了?”
“时间不见了。”
“别急,我帮你找。”
“嗯。”眼眶泛红。
“别哭,在家等我消息,”
“好。”
陆星宸走后,时千深下意识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深宝。”
时千深全身打了个激灵,瞳孔骤缩。
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疯了吧。
“不好意思,打错电话。”说完,她就想挂,电话那边却传来一阵巨响。
“笙然?笙然你怎么了?陆笙然!”时千深对着电话疯狂的喊他的名字。
过了不久,陆笙然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没事。”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听到了爆炸声,他到底,在干什么。
“深宝,你恨我吗?”
“没有。”她从来没有很过他,无论是知道真相的时候还是他死缠着不离婚,她知道他很爱她,可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足矣。”
endofcall
时千深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口突然一阵绞痛。
她再次拨打过去时,只有不断提示电话通话中的女声。
陆笙然。
笙然。
江中街道,一起车祸,一个悲剧。
现场的血迹被清理干净,连同那袋被雨水打湿的糖炒栗子。
消息被强行掩盖,无人知道发生了车祸,更无人知晓车主是谁,被撞飞的人,又是谁?
“任白,笙然怎么样了?”说话的,是陆年华,他看起来老了很多,眼窝发黑,嘴唇干燥。
任白解下口罩,眼眶含泪。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经历了多大的痛苦。
三十岁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当天下午五点,陆星宸带着时间和时安回来了,可时千深却不在了。
她的手机,安静的躺在地上。
担心会被训斥的时间十分小心翼翼的叫姐,没反应,于是他试试大声喊,亦是如此。
“奇怪,我姐干什么去了。”
时安捡起地上的手机,“是姐姐的。”
“废话,这一屋子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你的就是她的。”时间嫌弃一脸,抢走了手机打开。
屏保,是陆笙然的背影,一半明一半暗,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时间不满地吐槽。
时安靠了过去,好奇的看,“是在说姐姐吗?”
“不是她还有谁。”真是受不了。
“姐姐可能有苦衷,不能怪她。”
“嗳,你到底是谁阵营的?”
“你不是说,我是墙头草吗?”哦,两边倒。
时间扶额,太阳穴凸起。这到底是哪家父母生出那么个极品小子。
“你妈是谁?”
“是姐姐。”
“你有姐姐?那她在哪?”他忍不了了,想把这个小极品扔出去。
“这……”他指了指地毯。
额……时间扯了扯嘴角,他是疯了才会对这个小极品抱有希望。
不过他姓时,他们家也姓时,“行了,你以后就是我小弟了,我罩着你!”
“好!”时安咧嘴笑了。
关键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罩着谁…
时千深回到了鹿海别墅,大门的密码,还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陆笙然。”
“陆笙然你在吗?”
“陆笙……”时千深顿住,
早上走得急,压根没有经过楼下,所以她跟本就不知道,楼下餐厅的便签墙上,到底贴了多少便签,到底写了多少字。
他的字鎸秀工整,过目不忘。
【101,深宝,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开那么久,十天了,像十年那么长,鬼知道,我有多想抱你。】
【102,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
【103,今日,陆玳来问我,几个月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十多年的兄妹情吗?她很烦说了一堆,不过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跟牲口没什么好聊的,后来,她骂了你,我把她的嘴巴割下来喂鳄鱼,我的手消了毒,没有血的味道,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想吃我做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