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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终):我们无法成为父母的理由(2 / 3)

妹,毫无底线地用自己吞吃她。

隔着那层薄肉,陶然的胸腔在他唇下起伏,隐约是个要骂“变态”的幅度。

变态就变态,肯叫他就好,叫他什么都好……

实际听到的却是一声“哥哥”。

痒意流下脊椎。

无暇顾及是否会在谁面前露出沉迷肉欲的丑态,又是否会因这丑态输谁一筹。他只想,也只能给她看一个为她被污浊欲念焚身的,动情的男人。

陶决松开妹妹的乳,执着地寻她的双眼,留住她失力从他颈间滑落的手,无声乞求——

用力。

陶然指尖发颤,睫毛也颤,使不上劲。

颈动脉在手心突突直跳,鲜活炽热。她既做不到真的狠下心去,也无法从他痴缠诡艳的面容上移开视线。

天真的,愚蠢的,昏聩无力的,将血肉一点一滴挤进她餐盘的,她的哥哥……

他落到她掌中,当然,当然会寻求灭亡。

“不行,我不——”

“掐我……用力。”

喉结滚动,戳刺掌心,烫得她退缩。

身后有双手覆上来。指骨修长,手背浮起浅浅的青色血管。迟钝到学不会弹琴,却很擅长作弄她最隐秘的地方。想和大家都做好朋友,最怕伤到别人,却会在头脑反应过来前,先对侮辱她的人挥出拳头。

那双手裹着她的,缓缓向下施压。

察觉她收缩得愈发急促,那喂进她阴道深处的硬物转而温吞摩挲,清晰地将每一寸触感刻上黏膜。

被多余的手扼紧脖颈,陶决张了张嘴,没有抵抗。

性器因窒息几近暴动。顶端的孔垂死挣扎般咬住阴蒂,竭力要把它留下,锁牢,最好就这么长死在他身体里。

陶然有一阵没一阵地痉挛着,头垂落到自己胳膊上,全仗他们捞着才没有全身一起坍塌,浑然不知两个最熟悉她的身体高潮前会如何颤抖的人,在她头顶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不要怕,”钟意安抚她道,“不会真的杀了他。”

持续缺氧的视野开始泛白。陶决迟缓地眨眼,后知后觉地为那一眼而脊背发寒。

——在这种时候,钟意在观察他。如同没有情绪的非人之物,褪下名为常识的外壳,只为陶然的意志所驱使,对他进行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评估。

观测他的生命体征,审视他下腹的纹身,计算他再一次伤害陶然的可能性。

陶决从被闭锁的喉咙里挤出气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投降,“你最好真不会。”

谁也不留余裕的性事进行到末尾,只会一秒比一秒更狼狈。

叁个人狼狈得不相上下,前后大约只相差几帧。话最多的人被手动封喉,因而在最顶点的那一秒,只听到错落的体液喷溅声。

又过片刻,才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陶然没在高潮中昏厥过去,但也差不了多少,就先盖着衣服,躺在沙发里侧缓口气。大概是累极了,身体被上下擦拭的工夫,呼吸便均匀带鼾,看得陶决咋舌。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他嗓子还哑着,好几个音节发不出来,表达欲倒是完全没受损。钟意扫他一眼,直白地戳破:“你不熬夜,也能睡得很好。”

毕竟是真用他一把老骨头呈现过婴儿般睡眠的人,陶决在铁证面前无法反驳,悻悻搡他,“少来教我做事。你们俩做父母做得一塌糊涂。”

他顿了顿,扭头看睡熟的陶然,又说:“也就比我本来的好那么一点点。”

钟意也往后转头,视线落在陶然被衣服盖住的腹部。

随呼吸起起落落的地方,含着两份精液依然单薄平整,不适合长出未知的外来者。

他的目光停留太久,久到被读出了想法。

“……能跟我说说吗?为什么不想有孩子。”

这场对话,在钟意看来,迟到了叁个月。

他反问:“哥哥会愿意做我们的孩子吗?”

愿不愿意,不还是当了叁个月。陶决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还没出声,便又听他道:“就算拥有可以成为其它角色的选项,也会更想做她的孩子,被她生出来,被她养育吗?”

陶决沉默了。

人与人能产生的所有关系里,唯有血缘,是先被分配一个别无选择、没有退路的角色,再认识角色下的那个人。

他大概知道钟意想说什么。

“……她也是这么想的?”

钟意发出含糊的音节,答得十分狡猾:“等她醒了,哥哥自己去问吧。”

问什么?不用问都知道。

他是血缘的副产品,是强买强卖的捆绑套餐。和其余不由陶然自己选择的血亲没什么不同,他在尚未理解自己被分配了怎样的权力时,就已经滥用过这份权力,摆布过她的人生。

就算出于好心,就算他同样支付了代价,也不能将她因这份血缘不得不承受的波折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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